也许未来我会奖励给自己一个安乐死

花杀

上课路上开脑洞,看到工人剪花枝想的,

长文章居然必须配图。。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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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来了。

她已经不知道他在这附近游走了多久,只知道她的许多同伴已经被杀死,从空中坠落。她在最高处,她知道,他只是暂时没有寻到她。她也知道,快了。

地上都是散落的枝条,也有不少落花,杂乱,错结,堆积在一起,像已经到来的蓬勃的春色。

她不能随意走动,她也不敢轻易走动,她只能紧靠着树枝,陷入绝望地等待。

“咔嚓咔嚓。”

她能感觉到他就在附近,她也能听到她死去的同伴摔在那些树枝上发出的清脆响声。

起风了。

东面来的风大地惊人,摇晃着树枝,他的脚步似乎也陷入了迟疑。而对她来说,这只不过是一种恐惧替代了另一种恐惧。大风,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有利的条件。

她只能紧贴着树枝,尽量不让疯狂晃动的枝条将她抡出,她看到了许多同伴因为大风而从高处摔下,她也看得到她们的挣扎。她努力不让自己落到下面。

风似乎不打算停。

她靠着树枝,她没有感受到他的移动,他可能停下了。毕竟风太大,对他的行动也是不利的。

她盯着下面被他劈断的树枝,断口处流出来新鲜的汁液。她凝视着那慢慢涌出的汁液,感觉像血。

风小了,习习地吹着。

她倚着树枝,听到树枝破碎的声音,她知道,他回来了。

“咔嚓咔嚓”

树枝砸在地上,溅起尘土,大片的血从断口出涌出,和她的衣服一样鲜艳。整棵树都被笼罩在这一种殷红的色调中,散发着一股甜蜜的香气。

他在逼近。

她抬起头望向天,三月的晴朗使人感到眩晕,她们和他都处在这一片不可思议的静谧的蓝色下。她看看自己周围,布满了早春初发的新芽。

她蓦地感到极大的悲伤。她想到了去年冬天的大雪,被困在雪下的那种无助与孤独。她突然很想一跃而下。

事实上,她也这样做了。

她松开树枝,从高处跃下,裙摆在空中绽成海棠的模样,鲜红的裙裾甚至看上去十分灼眼。她能感受到别人向她投来的目光,就像之前她望着别人一样。

她看到了他。

他们最终相遇了,只不过是擦肩。

他的脸上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,毫不留情地斩下一根树枝。又回头向着她的方向,张开刀刃。

她感到绝望,但她依然义无反顾地冲向了他。

春天,三月初。一名工人拿着修枝剪在剪着杂枝。他兢兢业业地剪着,将每一个逸出的枝条都剪去。其间起了一阵风,他便也偷闲停了一会儿擦擦汗。风弱了,他又拿起剪刀,修完一根枝叶,一朵花落在刀刃中间,他径直将花和那翘得最高的枝条一同剪去。他的工作快要做完了。

花被剪开,颓废地落在地面的枯枝上,泥土上沾染了大片的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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